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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伱的意思是……”
陆锥忍不住问道。
“病毒恐怕不止摧毁了浮空车这么简单，毕竟连那些战舰机仆都沦陷了。”
陈父低声喃喃，“也就是说，此时整座城市恐怕已经彻底断水断电，再加上不断蔓延的火灾，你们觉得接下来会演变成什么样？”
听到这句话，所有人顿时沉默下来。
就连陈频闪也是颇为意外的看了这个便宜父亲一眼，的确，如果在断水断电的情况下，外界无法动用浮空车前来救援，那么救援工作将会极其缓慢，只是……
陈频闪眼中浮现出一抹阴霾。
他隐隐察觉出，这一切恐怕并非是别的公司攻击这么简单。
此时几人已经来到市中心的步行街上，街道上同样乱作一团，无数人拖着报废的义体，开始闯入道路两旁的超市和商店。
有的从商店中抢出一大包营养棒，有的则抢走了各式各样的电器设备，如果不是整个世界已经普及了电子货币，恐怕打劫银行的人都有。
失去了曾经的秩序，一场史无前例的零元购已经开始在城市中上演起来，俨然回到了某个黑暗深沉的年代。
“我去找点水。”
陈频闪也不再犹豫，他也跟着冲进了一座超市中，凭借身体的优势，只是几个闪身便从别人手中抢到一大包营养棒和一箱水。
见此，陆锥也朝身旁的其中一名保镖示意，那名保镖也冲了进去，从里面取出一大箱水抗在了身上。
“没有营养棒了……”
那名保镖面露难色。
“没有就算了，城市里又不止有一家超市。”
陆锥没有多说，只是紧紧跟在陈频闪身后继续朝外界走去。
可是很快，道路上就开始出现一具具坠落的浮空车残骸和路人的尸体。
这些尸体有的是被砸死的，有的则死于刚才的暴乱中，这些尸体如同烂泥般趴在道路上，只能看到逐渐惨白下去的肤色以及不断流出的鲜血。
这些人多半都是义体改造程度较高的城市居民，可是随着不知名病毒蔓延，整个城市的电子设施都彻底瘫痪了下去，自然也包括这群人的义体。
陆锥的保镖来到一具尸体前，俯下身查看一番，这是一个身材肥硕的年轻男子，对方的两只手臂都是金色义体，满身淤青，而最致命的是一道从喉咙处被划开的伤口。
“这个人刚才被围攻过，附近很可能存在暴力团伙。”
这名保镖提醒道。
“那我们就得小心一些了。”
陆锥点了点头，刚想对陈父说些什么，可就在这时，身后众人离开的方向再次传出一阵人声鼎沸的哗然。
众人下意识朝身后望去，可是只能看到身后那座大厦上空飘起的滚滚浓烟，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清了。
所有人互相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不安。
和之前的尖叫声不同，这次的尖叫更多的是一种惊骇和绝望，而且声音无限拉长，显然不是大楼倾塌时的尖叫声。
不对劲……
陈频闪微微闭上眼睛，旋即猛地睁开，眼中浮现出一抹无比的骇然。
因为他竟然看到，不知何时虚数空间中竟然被一股红色的情绪填满了！
无尽的红色气流从成千上万颗意识投影中渗出，瞬间充斥了小半个虚数空间，甚至形成了血雾般的情绪风暴，然后全都被那颗红色的茧鲸吞海吸起来！
那是代表杀戮的情绪！
他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杀戮情绪，就好像所有人都被引动了灵魂最深处的杀戮欲望，这一瞬间，杀戮之欲几乎将整个虚数空间彻底淹没下来！
咔咔咔……
虚数空间中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缓缓裂开了。
“你还好吧？”
就在这时，陈父缓缓走到陈频闪的身后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眼中浮现出关切之色。
“呼，呼，呼……”
陈频闪大口大口喘着粗气，直至半晌才回过神来，他摇了摇头，声音有些嘶哑，“没事，只不过我们恐怕要加快速度了。”
“的确得加快速度，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找一张地图。”
陈父有些担忧的看着陈频闪，“之前我来过这座城市，大概记得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市中心靠西，距离城市尽头大约有一百三十公里，如果按照常规步行速度至少需要26小时不眠不休才能走出城市，而且要考虑城市内到处蔓延的火灾……”
“这个速度太慢了。”
陈频闪想也不想便否决道，“虽然浮空车失去了航行能力，但我们可以试着找几台机动车。”
“也是。”
陈父闻言眼前一亮，赞同道，“那些没有AI的机动车辆也行，虽然数量稀少，但也不是没有。”
“除了机动车，代步车也可以考虑。